在老家的老宅老午夜,那间永远锁着的西厢西厢房,总像一道模糊的锁孔影子,悬在记忆深处。秘语每当窗外的夜那月光被乌云吞没,我总能听见锁孔里传来细微的被封“咔嗒”声,像有人用指甲试探着缝隙,恐怖又像某种古老的故事密码在黑暗中蠕动。这些关于老宅的老宅老恐怖故事,不像城市鬼片里的西厢尖叫或血浆,它们带着泥土的锁孔腥气、木头的秘语霉味,还有外婆针线笸箩里那根永远缠成死结的夜那红绳,每一道都系着被时光掩埋的被封秘密。
老宅西厢房的恐怖“不速之客”
外公走的那年,我十岁。他的葬礼刚过,外婆就用一把黄铜锁将西厢房的木门封死了。那是栋青砖灰瓦的老房子,墙皮在百年风雨里剥落得像老人的皱纹,唯独西厢房的木门总泛着暗红色的光,像是被无数双手摩挲过。外婆说:“里面‘不干净’,别靠近。”可我偏不信,总趁她在后院喂鸡时,偷偷绕到西厢房的窗下,扒着窗棂往里瞧。窗纸早被蛀虫咬得千疮百孔,月光漏进来,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,像无数只手在黑暗里抓挠。

真正让我头皮发麻的,是那个暴雨夜。我半夜被冻醒,听见西厢房传来“窸窸窣窣”的响动,像是有人在翻找东西。那声音从墙缝里钻出来,又从锁孔里渗出来,带着雨水的湿冷。我壮着胆子爬下床,摸到门边,听见里面有人轻轻哼唱,调子像外婆哄我睡觉的摇篮曲,却又走了调,尾音总拖着一丝冰冷的颤音。我颤抖着问:“谁?”声音卡在喉咙里,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突然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,一道惨白的光从缝里漏出来,照亮了门后的墙——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深深的手印,指节泛着青黑,像有人把整只手掌按在了墙上。
井台边的蓝布衫与褪色童谣
老家的井台在老宅后院,青石板被几代人的井绳磨得发亮,青苔总在阴雨天变得格外滑腻。十岁那年夏天,我蹲在井边看蝌蚪,突然听见井里传来细碎的童谣,调子像外婆哼过的《绣荷包》,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冰冷。我探头往井里看,井水浑浊,映不出我的脸,只有一圈圈涟漪,像有人在水下吐着泡泡。我吓得后退,却看见井沿上漂着一件蓝布衫,领口绣着半朵褪色的栀子花——那是妈妈年轻时最喜欢的衣服,她三年前在城里打工时失足落江,尸体至今没找到。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个噩梦。梦里妈妈穿着那件蓝布衫,站在井里对我笑,她说:“妹妹,把井绳递给我。”我伸手去抓,她却突然沉下去,只露出一截蓝布衫的袖子,在井水里打着旋。惊醒时,我看见床边站着个穿蓝布衫的人影,背对着我,头发湿漉漉的,正往井台方向走。我想喊,喉咙却像被蓝布衫堵住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第二天,外婆在井里捞起了一件湿透的蓝布衫,上面还沾着井边的青苔。她把布衫烧掉时,灰飘进了我的眼睛,我突然想起妈妈失踪前一天,曾哭着说:“老家的井里,好像有东西在找替身。”
深夜叩门声与“看不见的访客”
最恐怖的,是那个暴雨将至的黄昏。外婆去田里收玉米,我独自在家做饭,突然听见“笃、笃、笃”的叩门声。声音很轻,却像锤子敲在心脏上。我问:“谁?”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:“孩子,能给我点水喝吗?”是个陌生的老人声音。我想起外婆说过,老家晚上会有“夜行人”,他们大多是迷路的魂魄,最好别开门。我抓起锅铲,死死抵住门栓,声音发颤:“我家没水!”门外的声音沉默了片刻,突然变得尖利:“我等了你三十年了……”接着,叩门声变成了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,“吱啦、吱啦”,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抠着门缝,要把我拖出去。
就在这时,外婆回来了。她看见我惨白的脸,立刻明白了,抓起灶台上的灶灰,撒向门外,嘴里念念有词:“快走快走,这家人不欢迎你!”门外的声音突然消失了,只留下一股焦糊味。外婆说,那是外公年轻时救过的一个病人,后来病人病死在老宅里,魂魄一直没走。“他总说,你外公欠他一条命,要你来还。”外婆摸着我的头,手却在发抖,“那扇门,我锁了三十年,就是怕他找到你。”后来我才知道,外公年轻时曾把一个发高烧的病人背回老宅,却因为送医不及时,病人当晚就死在了西厢房的床上。
现在我每次回老家,都会绕开西厢房。那扇木门依旧锁着,锁孔里积着厚厚的灰尘,再也听不见“咔嗒”声。但我总觉得,那间屋子里的“不速之客”从未离开,它们是外公未说出口的愧疚,是妈妈留在井里的牵挂,是无数个夜晚徘徊在老宅的孤魂。这些在老家的恐怖故事,像老宅墙缝里的野草,即使被岁月掩埋,也总会在某个雨夜悄悄探出头。它们或许是我们对未知的本能恐惧,或许是长辈们用故事编织的保护网,提醒我们敬畏自然,更敬畏那些被时光遗忘的“存在”。而那些深夜里的叩门声、井里的童谣、墙缝里的手印,最终都成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纽带,在午夜梦回时,依然会轻轻叩响我们心底的那扇门。


相关文章




精彩导读
热门资讯
关注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