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十七分，鬼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当恐光标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怖撞那声音像极了有人用指甲轻轻刮过玻璃，上鬼在空无一人的马办办公室里格外瘆人。我猛地回头，公室键盘差点滑到地上——月光透过百叶窗，那夜在墙角投下一个扭曲的和聊影子，像个披头散发的鬼女人，正慢慢“飘”向饮水机。当恐

我攥着鼠标的怖撞手心全是汗，想起上周前台小姐姐说过，上鬼这栋楼三十年前是马办医院，后来才改建成写字楼，公室说不准哪个角落还留着“老住户”。那夜可现在这影子动得也太像人了，连倒水时水花溅出来的弧度都……等等，它好像把杯子拿反了？

第一回合：“鬼”的自我介绍

那“影子”终于转过身来，我看清了——是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，脸色惨白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，眼睛里却布满红血丝，手里还攥着半块融化的巧克力。他看见我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，巧克力“啪嗒”掉在地上，他慌忙去捡，却因为“飘”得太急，脑袋撞在了饮水机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
“别、别开灯！”他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吓人的！”我咽了口唾沫，试探着问：“你……是公司的新同事？”他愣了一下，挠了挠“透明”的头发——等等，他的头发怎么能透光？“我叫小林，上个月入职的实习生，”他突然委屈起来，眼眶红得像要滴血，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想把这个月的报销单交了，可我总找不到财务姐姐……”

第二回合：鬼界社畜的KPI

我盯着他手里那张皱巴巴的报销单，突然意识到什么：“你是说……上个月的？现在已经是这个月的28号了。”小林的脸更白了，他低下头，手指抠着报销单上的印章，声音细若蚊蚋：“组长说……说等我‘忙完这阵’就签字……可我‘忙完’了，却一直‘忙’到……”他突然顿住，眼睛死死盯着我：“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公司吗？我加班加到心脏疼，醒来就在这里了……”

我想起上周老板在全体大会上说的“狼性文化”，想起部门主管总把“实习生就该多担待”挂在嘴边，突然觉得这“鬼”的遭遇有点眼熟。小林突然兴奋起来，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U盘：“你看！这是我偷偷做的优化方案！如果能在年报会上用，说不定就能转正了！”我接过U盘，发现上面还沾着几滴巧克力酱——他刚才是边哭边吃巧克力，还把方案刻在了上面？

第三回合：当“鬼”遇见“社畜”

我们开始聊起各自的“KPI”。小林说他生前最害怕的就是加班，现在成了“鬼”更惨，每天只能在办公室里飘来飘去，看着活人同事一个个走掉，却没人发现他还在“上班”。“昨天我还看见前台小姐姐偷偷往茶水间藏零食，”他突然压低声音，“你说她是不是也在躲老板啊？”我被逗得笑出声，刚想回应，就听见楼下传来保洁阿姨的咳嗽声。

小林突然紧张起来，拽着我的袖子：“快！我怕她！她总说我‘加班鬼祟’！”我哭笑不得，拉起他就往楼梯间跑。路过财务室时，我瞥见桌上放着小林的报销单，旁边压着一张便签：“小林已请假三天，财务请优先处理报销。”原来他不是找不到人，是大家都忘了这个总在加班的实习生。

跑到楼下时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小林站在晨光里，突然回头冲我挥手，脸上的红血丝渐渐淡去，头发也变得像普通的黑色。“谢谢你，”他的声音轻快起来，“下次……下次我帮你盯着老板画的饼！”说完，他像泡沫一样消失在风里。

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同事，大家都笑我加班加出幻觉了。可当我在财务室找到小林的报销单时，那上面的巧克力酱还散发着淡淡的甜味——原来最吓人的不是鬼，是那些加班到深夜的KPI和无处安放的委屈。当恐惧撞上荒诞，鬼故事也能变成治愈的深夜笑话——毕竟，笑着笑着，眼泪就流下来了，不过这次不是吓的。